sherry or cherry

善舞

【希凡涛】张涛不知道

*加班狗的速摸修罗场

*ABO纯情暗恋故事

*ooc

陈希视角

前文:姜凡视角:天才与少年 

薛珅视角:没良心 

后文:姜凡没有面子 


其实这故事开始得挺简单的,无非就是一段对话。


“新同学,走啊,打球去。”


“啊……可是我不会打篮球。”


“没事,我教你!”


于是,在某个秋日半死不活的下午,陈希认识了张涛。


张涛球技一般,体能一般,每次在球场边看着陈希的篮球划出完美抛物线,他也只能嘟嘟囔囔地抱怨。


最开始,陈希真的只把他当个球搭子来着。班里的人不是爱好羽毛球,就是热衷乒乓,陈希空有一身对篮球的热情,没人一起,他总不能干投20分钟篮吧?没有趣味的机械运动叫惩罚。


顺理成章的,张涛这块“可塑之才”就出现在了他面前。


“走啊哥们儿,打球快乐。”他一把拍上人家的肩膀,被拍的omega转过头,也大大咧咧地对他笑,“走走走,一时打球一时爽。”


陈希比了个大拇指,“一直打球一直爽。”


两人一拍即合,“好兄弟。”


张涛的好兄弟称号一般一周只保留6天,第7天和周天一起被放假放掉,以此循环。


有一次张涛抱怨,“诶,你怎么一到周末就没影儿啊,想找你都找不到。”


陈希打着哈哈,“忙着拯救世界嘛。”


张涛撇了撇嘴,又转头找姜凡问题去了。他这个人就这点最好,心眼实,心底浅,什么事过眼就忘了,转天还高高兴兴和陈希一起打球。


不过张涛也有不高兴的时候,就比如发成绩单的时候。


“诶,张涛,还难过呢?”


在球场打了两圈,张涛还跟霜打的茄子一样,“嗯,还行,没事,我一会儿就好了。”他抿了抿嘴,眼圈红红的,很有强颜欢笑的意味。


陈希最见不得别人这样,从小就是。他小时候第一次因为我行我素而迟到后,那个小男孩儿也是这幅要哭不哭的表情,让人心里不舒服。


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小时候了,没必要忍受什么,他可以直接解决。陈希想了想,把手里的篮球一扔。


张涛一愣,“怎么啦?”


陈希冲他眨眼,“知道冲淡悲伤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?”


“什么?”张涛有些困惑。


陈希狡黠一笑,“当然是来点惊吓咯。”他点了点篮球场外面的围墙方向,“会翻墙吗?”


张涛很老实。


“会。”


“逃过课吗?”


“没有。”


陈希露出一抹笑,搭配他特立独行的红毛,怎么看怎么歪。



“我一定是疯了才跟你去网吧。”张涛抱住头,喃喃地说,“还好这次只被老班逮到,要是下次被校长逮到就完蛋了。”


并不会,老爷子还指望着他们拿奖呢。陈希心说。


“怎么会呢,校长人可好了。”陈希嘴上说。


一旁的姜凡把目光从《古希腊的家庭》上挪开,凉凉地看了他一眼。


张涛没看到,自顾自地絮叨着,“你也别老这样啊,太吓人了。就算你下次不带我,就自己一个人被逮着了也不好啊。”


陈希看他嘟嘟囔囔,觉得他有点像某种啮齿类动物,觉得可爱,又忍不住想拿话堵他,“这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

“逃课有什么好的?”张涛很真诚地瞪了他一眼。


“我这个可不叫逃课。”陈希脑子转得飞快,“我这个叫……我这个叫刘伶赠我一杯酒。”他摇头晃脑,眼珠子倒是滴溜溜转,盯着张涛的反应。


“刘伶?”张涛一下没反应过来,出于习惯,他求助似地看了姜凡一眼。


姜凡面无表情地开口,“刘伶是竹林七贤之一。”他瞟了一眼陈希,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,他又补了一句,“最后喝死了。”


“啊?”张涛大惊失色。


薛珅转过头,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,“姜凡,你别老是逗张涛。”


姜凡顿了顿,“不是我逗他。”他看向陈希,言下之意很明显。


陈希冲姜凡咧了咧嘴。


“刘伶最出名的应该是他好饮吧。”薛珅偏了偏脑袋,“他爱喝酒,到哪里都会叫随行的人带着荷锸,”薛珅一顿,“喔,就是铁锹,说……”


“‘死便埋我。’”姜凡淡淡地接上话。


薛珅看了姜凡一眼,似笑非笑的,“这不是很好嘛。”


姜凡把手里的笔转了一圈,自得的很。


“啊……”张涛点了点头,“学到了。”他看向陈希,“所以……?”


“所以嘛……”陈希张开双臂,一头叛逆的红毛,看着像一只展翅的大鸟,“刘伶赠我一杯酒,放歌轰饮死便休。在下明明,在上赫赫,人寿易煎,”他看着张涛,“最重要的是趁兴。”


他话一说完,三人的表情就都变了。


张涛开口时,表情就带上了三分对尖子生的崇敬,三分对陈希这个人的好意,还有四分的被忽悠,“哇,陈希!”


“喔——”薛珅说话的语调堪称曲折蜿蜒。


只有姜凡最直接,他啧了一声,“上课了,陈希你回座位去,张涛还要听课。”


陈希也不理他,反而冲张涛眨眨眼,“下课跑步去啊?”


“咳咳。”班主任在门口咳了两声,“上课了啊,都收敛一点。”



下课后张涛还真跟着陈希去了。


秋日的阳光正好,他们两个并排在跑道上,影子被光拉得瘦长。


跑了一会儿,陈希一回头,发现张涛正站在不远处,正用手扇着风。


“跑不动啦?”陈希改成原地跑。


“不是。”张涛看着晕晕乎乎的,“你什么时候喝酒了?怎么突然一股酒味。”


陈希一愣,哈哈大笑起来,“啊,对啊,你是……咱们不是A就是B,我都习惯了。抱歉啦!”他大步走过来,拍了拍张涛的肩膀,“不是喝酒喔。”他说,“这个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。”


张涛被他拍得稀里糊涂的,“啊?你是酒精味的啊?”


“对啊。”陈希笑得直不起腰,“75%乙醇,实验人的好帮手。”


张涛信以为真,“喔,纯度这么高。”他笑起来,仰起脸看陈希,“你真厉害。”


陈希迎面对上张涛的笑脸。秋日的夕阳给张涛抹了一层淡淡的橙色光辉,柔和而纯粹。如同晕染极佳的水彩,空气中都带上了淡淡的橙子香味儿。


“那你不是最牛逼的酒?”张涛笑着,傻兮兮的。


“昂,必须的啊。”陈希不自觉地应了,夕阳的余晖掠过他张扬的红毛,停在他上扬的嘴角上,“我可是天生天养的。”


福至心灵一般,张涛说:“不是刘伶赠你的了?”


陈希一愣,片刻后他也笑了,“嗯。这回不是了。”他放轻了语气,“这回是我的。”


那一瞬间他忽然升起了一丝奇妙的想法:偶尔和人待在一块儿,好像也不错。


平心而论,这种想法于陈希而言实在异常。从他因为我行我素而开罪第一个朋友起,他就没再有过和人私下相处的打算。


人和人的关系就像是一种束缚,关系越亲近,勒得就越紧。陈希既不擅长守规矩,也不擅长听话。


他是那种天性自由的人,也因为这种对自由的追求,他比别人有更多破坏的冲动和资本。


他能翘课,染不合规矩的红头发,当着班主任的面,轻飘飘地说着“我去那种学校不是屈才了吗。”他也能轻松地拒绝来自外界的一切。


但现在,他握着手机,听着传来的机械的“嘟嘟”声,他竟然有些紧张。


过了一会儿,电话通了。


“喂?”那边传来了一声略带疑惑的声音,“你是……”


他扯了扯毛衣领,“张涛,是我,陈希。”


“陈希!”张涛惊喜地说,“你居然也会在周末来找我了!”


张涛的声音语气很有特点,听着音,陈希好像就看到了他的脸:下垂眼,唇肉饱满,笑的时候卧蚕鼓鼓的。


他一下安了心,握着手机靠在窗边,调笑,“怎么,不行啊?”


“行,当然行!”张涛似乎在路上,偶尔能听到车疾驰而过的声音,“怎么啦,你说。”


“没有。”陈希顿了顿,心不可抑制地跳得快起来,“就是想问你今天要不要来我家打游戏。”


他此刻的心情这样热切,满心以为能得到肯定的回答,可是,张涛的声音却顿住了。


“不好意思啊陈希,我……”张涛的声音被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模糊,听着带上了一种暧昧不明的歉意。


啊……


陈希脸上的笑容慢慢冷却下来。


在外面吗?


陈希安慰自己,一定是这样。他刚要开口圆场,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冷淡,没有起伏。


“陈希找你?”是姜凡。


可能是卧室的窗户没关好吧,陈希明明穿着厚厚的毛衣,冷风却好像依旧在他身体上穿行。


“嗯,陈希叫我去他家打游戏。”张涛似乎转过了头,声音变得更加模糊,更加柔和。


真好听。


不像他。陈希听到自己的声音僵硬而古怪,“你和姜凡在一起啊。”


“嗯!”电话那头很快应了一声,“天冷了,我陪他买衣服!”


“喔,喔。”陈希点了点头,又意识到对方看不到,他苦笑了一下,“那挺好的啊。”


对方在电话那头又笑嘻嘻地说了什么,陈希已经没心情听了。他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言情小说。


他想着:原来这就是失落啊。


周一他就见到了昨天张涛的成果:一件蓝白相间的翻毛夹克。


“可以啊,姜凡。”他像往常一样做出一副自如的表情,“浅色不错,显年轻。”


姜凡看了他一眼,倒是没说什么。前座的薛珅也转过身,“张涛眼光不错啊,早该让他穿浅色的了。”


陈希从他的调侃中品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恼怒。他知道这份恼怒是冲谁去的,薛珅这样的人,不会为了不想要的花时间。他在张涛身上可花去了不少。


“对吧,我挑了很久呢。”张涛却还在笑,“而且这件衣服很厚喔。”他伸出手,把手搁在姜凡的胳膊上,放任自己的手指不断下陷,“这样今年冬天姜凡就不会冷啦。”


他笑得那么灿烂,陈希也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没心没肺一点。


“兄弟偏心啊。”他摸了摸鼻子,“我最近衣服也不够了,你什么时候有空也陪我去挑两件呗。”


飞光啊飞光,劝你饮下这杯酒。


“成啊。”张涛回答的时候依然很开心,有一种自己还未觉察,所以表现出来的全然无知的纯粹。


陈希笑着摇了摇头,那些张涛还不知道的事,陈希已经知道了。


可惜了,可惜飞光多奇情,飞光不与我。



Tbc


Ps:最近真的是压力山大,写文的时间也被无限压缩。如果可以的话,评论区跟我说说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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